科幻小说《我在精神病房里画画》是Ly王木木琳的代表作之一。主角沈聿苏清浅许言身临其境地展示了未来世界的奇妙景象。故事充满了科技和想象力,引人入胜。这本书不仅带给读者无限遐想,也让人思考科技发展对人类的影响。我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无害的、被遗忘的疯子。他和苏清浅的订婚消息,是我从护士们的闲聊中听到的。据说,订婚宴定在下个月,就在京……
01法槌落下前的最后一秒,我签下了认罪书。白纸黑字,清晰地写着:我,许言,
因嫉妒与口角,失手将苏清浅推下楼梯,致其重伤。我愿意承担所有法律责任。
律师松了口气,对我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仿佛在夸奖我的识大体。而我,
目光穿过冰冷的栏杆,死死盯着旁听席上的男友,沈聿。他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裤和旧T恤,
一如我们初见时那样,清爽又落魄。他眼眶通红,对我做着口型:“言言,等我。
”我相信他。我信他说的,苏清浅是纠缠他不休的青梅竹马,这次意外是个陷阱,
只要我暂时扛下,他就能利用他“远房亲戚”的关系周旋,很快把我捞出去。我信他说的,
我们熬过这一关,他就带我回老家,用他攒下的几万块钱开个小画室,
再也不理会京市的纷纷扰扰。为了这份信任,我赌上了我的前途,我的人生。
警察带我从特殊通道离开,冰冷的手铐硌着我的手腕。路过医院大门时,
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让我下意识地侧目。一辆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
全球**版的布加迪威龙,嚣张地停在VIP通道口。车门打开,走下来的,
是我那穿着旧T恤的“穷”男友,沈聿。他身上那件我花了一百块钱给他买的T恤,
此刻像是对他尊贵身份的一种滑稽讽刺。他绕到副驾,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
扶下来一个穿着高级定制病号服的女孩。是苏清浅。她没有坐轮椅,
只是脸色苍白地依偎在沈聿怀里,脚上那双香奈儿的平底鞋,比我整个衣柜都贵。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
押送我的警察似乎也认出了沈聿,低声议论着:“那不是沈家那位太子爷吗?他怎么在这?
”“旁边那个,好像是苏家的千金,听说前两天摔了,
就是这案子的受害人……”沈家太子爷……苏家千金……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有无数只黄蜂在里面横冲直撞。我那领着三百块国家助学金,
为了给我买一支马利牌的颜料都要省吃俭用一周的男友,是京圈里一手遮天的沈家太子爷?
那个被他说成是死缠烂打的“麻烦”,是与他门当户对的苏家千金?所以,我掏心掏肺,
倾尽所有的三年,不过是他体验生活的一场“装穷”游戏?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
最好骗、最廉价的游戏道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聿的朋友,
也是我们共同的“好友”周子扬发来的微信。他大概以为我已经上交了手机,所以肆无忌惮。
对话框里,是他发给沈聿的一句话,忘了删聊天记录。【聿哥,可以啊,
那穷学生真替你顶了?戏演完了,陪你的公主回家吧。】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碎得连一片完整的瓦砾都找不到。押着我的警察催促我:“走快点。”我却停下了脚步,
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怕,
而是一种滔天的、几乎要将我理智焚烧殆尽的愤怒和屈辱。我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警官,我……要翻供。”警察愣住了,
皱眉看我:“你说什么?认罪书你已经签了。”“我后悔了。”我抬起头,
目光死死地锁定着远处那对璧人,他们正旁若无人地拥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么温暖,
那么刺眼。“人不是我推的,”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泪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灼烧着我的脸颊,“是他,沈聿,是他推的。也是他,教唆我,替他顶罪。”02我的翻供,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
沈聿和苏清浅很快被请来“协助调查”。隔着单向玻璃,我看着沈聿。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矜贵又疏离,
再也不是我记忆里那个会在冬夜里把揣在怀里的烤红薯递给我的少年。他看着我的眼神,
没有了愧疚,没有了心疼,只有一种被宠物狗咬了一口的恼怒和不耐烦。“她疯了。
”他对我请来的援助律师,也是他安排的人,淡淡地陈述,“许言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
有偏执和幻想的倾向。这次清浅出事,可能**到她了。”苏清浅坐在一旁,
柔弱地附和:“是啊,言言一直觉得阿聿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他们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我的指控,定义为“疯言疯语”。
我笑了,隔着玻璃,无声地对他们说:游戏开始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被安排了密集的精神状态评估。我知道,这是沈家的手笔。比起让我坐牢,
一个“疯子”的身份,更能让我的指控变得无力、可笑,也更能保全他沈大少爷的颜面。
我没有反抗,甚至异常配合。医生问我:“你为什么说沈聿推了人?”我眼神空洞,
答非所问:“我的画笔丢了,红色的,是他送我的,他说我是最有天赋的画家。
”医生又问:“你认识苏清浅吗?”我痴痴地笑起来:“她是公主,住在城堡里,
我是住在下水道里的灰姑娘。王子说,他只爱灰姑娘。”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
活在自己幻想世界里的疯子。我的表演很成功。几天后,
一份新鲜出炉的鉴定报告摆在了所有人面前:许言,患有急性应激障碍,伴有严重幻想症,
无刑事责任能力。我拿到了一张通往疯人院的门票,而不是监狱。沈聿的律师来找我,
带来了沈家“慷慨”的解决方案。“许**,考虑到你和沈先生过去的情分,
沈家愿意承担你所有的治疗费用,并承诺在你‘康复’后,为你提供一笔五十万的补偿金,
让你下半生无忧。”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优越感。“前提是,
我闭嘴,对吗?”我安静地看着他。律师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你是个好女孩,
但你和沈先生,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场游戏,该结束了。”游戏?又是游戏。
我点点头,顺从地说:“好。”我被送进了京市最顶级的私立精神病院。这里环境清幽,
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个高档疗养院。沈聿来看过我一次。他站在病房门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件被他玩坏了又随手丢弃的玩具。“许言,别闹了。
”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厌烦,“五十万不够?一百万。只要你乖乖待着,别再出去乱说话,
钱不是问题。”我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根没有笔芯的画笔,在空气中描摹着他的轮廓。
“阿聿,”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天真又诡异的笑容,“你来看我了?你看,我的新画室,
漂亮吗?”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大概觉得和我这种“疯子”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阿聿,
”我幽幽地在他身后开口,“你知道吗?疯子的世界里,没有法律,也没有规则。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继续笑着说:“所以,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比如……把你拉下来,陪我一起疯。”他终于走了,背影里带着一丝仓皇。
03精神病院的日子,单调得像一潭死水。但我没有吵,没有闹,
甚至没有再提过沈聿和苏清浅一个字。我成了一个模范病人,每天准时吃药,配合治疗,
安静地看书、画画。护士们都说,那个叫许言的女孩,疯得真安静,也真可怜。她们不知道,
那些被我吞下去的药片,转头就被我抠着喉咙吐进了马桶。我需要一个清醒的大脑,
去执行我那疯狂而精密的计划。我开始画画。用医院提供给我“陶冶情操”的画具,
一张一张地画。我画我和沈聿的初遇。在大学图书馆,他穿着白衬衫,阳光透过窗户,
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画的角落,我用血红色写下日期,
和他当时的心声——【这个美术系的穷学生,看起来最好骗。】我画他带我去吃路边摊。
他把碗里唯一的鸡蛋夹给我,温柔地说:“言言,多吃点,你太瘦了。”画的背面,
是另一句心声——【真恶心,等拿到她家的拆迁款,我再也不想闻到这种廉价的油烟味。
】我画他跪下来求我顶罪时的眼泪。他说:“言言,只有你能救我,等我,
我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接出来。”画的旁边,是他和苏清浅在布加迪里的拥吻,
和他对她说的话——【宝贝别怕,一个傻子而已,关她几年就老实了。】我的画,
不再是过去那种充满阳光和希望的风格。
它们变得阴郁、压抑、充满了扭曲的线条和血腥的色彩。每一幅画,
都是我们“爱情”的一个片段,也是他罪恶的一份证据。我画得越来越多,病房的墙壁上,
地上,全都贴满、堆满了我的画作。护士们进来打扫时,都吓得不敢多看,
只觉得这个女孩的疯病越来越重了。沈聿再也没来过。他大概觉得,
我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无害的、被遗忘的疯子。他和苏清浅的订婚消息,
是我从护士们的闲聊中听到的。据说,订婚宴定在下个月,就在京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
到时整个京圈的名流都会到场,盛大无比。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画最后一幅画。画上,
是一个穿着华丽婚纱的公主,她手里牵着一个王子,王子的脸,是沈聿。而在他们身后,
阴影里,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女孩,正用自己的血,在墙上画着他们的幸福。这幅画,
我取名为,《献礼》。献给他们订婚的贺礼。我的计划,需要一个出口,
一个能将这些“疯言疯语”传递到外界的出口。我盯上了一个人。老K,
一个因为网络诈骗被家人送进来的“网瘾少年”。但据我观察,他根本没病,
只是被有钱的继父当成累赘,用这种方式囚禁了起来。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
就是想方设法地偷护士站的手机,或者破解医院的内网WIFI。他是个天才黑客。
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天才。就像我一样。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因为又一次偷手机失败,
被关了禁闭。我隔着禁闭室的门,递给他一小块我藏起来的巧克力。他警惕地看着我。
“你想做什么?”“交个朋友,”我轻声说,“我们,是同类。”他冷笑:“别,
我可不是疯子。”“我知道,”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只是,被当成了疯子。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继续说:“你想出去吗?想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让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继父身败名裂吗?”他沉默了。“帮我,
”我把一张储存卡从袖子里滑到他手里,“把这里面的东西,发出去。事成之后,
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自由。”那张储存卡里,是我所有画作的高清照片,
以及我根据每一幅画,写下的,我和沈聿的“爱情日记”。日记里,
我用最天真、最混乱的语言,记录着一个“疯女孩”眼中的世界。一个王子如何爱上灰姑娘,
又如何为了保护真正的公主,而将灰姑娘囚禁起来的“童话故事”。老K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终,他接过了那张储存卡。“成交。”他说,“但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答应我,
等你的事了了,也帮我一把。”“一言为定。”我们的联盟,在这间阴暗的禁闭室里,
正式达成。04老K的效率超乎我的想象。三天后,
一个名为“被囚禁的天才#疯批美人的血色日记”的话题,
开始在一些小众的艺术论坛和社交平台上悄然发酵。账号的头像,是我的一张**。
在精神病院惨白的灯光下,我穿着条纹病号服,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眼神却清醒得可怕。帖子里,是我的一幅幅画作,配上我那些疯言疯语的日记。【今天,
王子给我买了糖,是草莓味的。他说,我的眼睛像草莓一样甜。可是,
我看见他把更贵的巧克力,送给了住在城堡里的公主。】——配图,是沈聿给我买廉价糖果,
和苏清浅在高级餐厅吃甜品的对比画。【王子说,他要出远门打怪兽了,
让我乖乖待在塔里等他。塔好高,好冷。我听见公主在塔下对他说:‘亲爱的,那个疯子,
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吧?’】——配图,是我被关进精神病院,和他与苏清浅相拥的画面。
这些内容,在正常人看来,就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但艺术的魅力在于,
它能跨越逻辑,直击人心。我的画,充满了绝望的美感和破碎的故事性,
那种极致的痛苦和扭曲的爱意,让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评论区开始出现两极分化的声音。
“天啊,这个画家的画风太绝了,有一种直击灵魂的破碎感!”“虽然知道是疯话,
但为什么我看得好心疼,那个王子和公主好可恶!”“楼上的别入戏太深,
这就是个精神病人的臆想,当成暗黑童话看就行了。”“有没有人扒一下,
这个博主到底是谁?她画里的故事,总感觉……有点真实。”舆论在缓慢地发酵,
像文火慢炖,等待着一个沸腾的契机。而这个契机,苏清浅亲自送上门了。
在他们订婚宴的前一周,她来“探望”我了。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粉色套装,
妆容精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走进了我这间被画作堆满的、如同垃圾场一样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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